锦绣河山:形形色色的中国古地图 传说中的中国古地图起源较早,在四千年以前就已经在使用了。在大约公元前21世纪的夏朝,有一《河伯献图》的神话故事,说的是大禹治水时,河神河伯献一青石于大禹,上有治水用的地图,大禹用以指挥治水,终于成功。此传说表明地图早已在民间流传。、 公元前年秦始皇帝即位时,他曾把全国所有的地图收集起来,这时的地图主要是表示地理版图的军事地图,以致秦灭亡时,刘邦攻入咸阳城(公元年)时,其宰相萧何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尽快把这些地图接收过来,以备继续为汉朝的统治利用。 所以要说中国的地图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起码是在春秋战国之前就有了,春秋战国的诸候战事不断,各国利用地图指挥战斗,地图更是得到充实与利用。从那时至今已有多年了,可见中国地图的出现之早。70年代末从河北省平山县战国时期一座王陵的地宫中出土的兆域图,距今已有年历史,被专家鉴定为世界上最早的地图。地图上的文字均用中国古代战国时期的文字“金文”书写。 坤舆万国全图是意大利耶稣会的传教士利玛窦在中国传教时所绘制的世界地图,是国内现存最早的、也是唯一的一幅据刻本摹绘的世界地图。 天圆地方:古地图上如何表示方向查看地图时,潜意识会告诉我们,地图通常是以北为上方。这种潜意识来自于地图的绘制规则。可是,我们曾否想过,这种规则源于何处?为什么这一规则不以东、以西或者以南为上方呢?六百多年以前,无论中国、欧洲,还是伊斯兰世界,地图学家绘制地图的方位都基于各自的宗教信仰,但他们崇拜的方向却各不相同。 源于传统文化,中国古代地图学在13世纪已经形成了以北为上的地图规范。当中国古代绘图师普遍遵守这一规范时,欧洲人仍然严格地遵循着以东为上的绘图原则,而伊斯兰绘图师们则以南方作为地图的上方。 从14世纪开始,欧洲人和伊斯兰人绘制世界地图的方位发生了实质性变化。信仰基督教或伊斯兰教的地图学家们不约而同地放弃了各自沿袭千年之久的惯例,逐渐接受了以北为上的绘图原则。无论基督教徒还是伊斯兰教徒,改变与他们宗教信仰紧密相关的千年习惯,绝对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 巧夺天工:中国古代的地图学家传说中的中国古地图起源较早,四千年前就已经在使用了。西周时,地图已被广泛地应用于生产、军事、城市建设及墓葬规划等方面;从春秋战国到秦汉,各诸侯国之间争战不断,对地图精度要求越来越高,使地图编制的水平有了明显的进步;经过两汉的发展,到晋代,地图不仅在制图工艺上有较大提高,制图理论上也有较大突破。在这个过程中,一些致力于科学探索的古人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裴秀(-)是中国古代划时代的地图学家,他青年时代就因才华出众,深得晋武帝赏识,以“秀为司空(相当于宰相)”。他在管理政务之余,兼管户口、地图,还参加过行军作战,研究过军事地图的编制,了解地图精确度的重要性。在前人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绘制地图必须遵守的六项原则——“制图六体”。 “制图之体有六焉。一曰分率,所以辨广轮之度也。二曰准望,所以正彼此之体也。三曰道里,所以定所由之数也。四曰高下,五曰方邪,六曰迂直,此三者各因地而制宜,所以校夷险之异也。有图像而无分率,则无以审远近之差;有分率而无准望,虽得之于一隅,必失之于他方;有准望而无道里,则施于山海绝隔之地,不能以相通;有道里而无高下、方邪、迂直之校,则径路之数必与远近之实相违,失准望之正矣,故以此六者参而考之。然远近之实定于分率,彼此之实定于准望,径路之实定于道里,度数之实定于高下、方邪、迂直之算。故虽有峻山钜海之隔,绝域殊方之迥,登降诡曲之因,皆可得举而定者。准望之法既正,则曲直远近无所隐其形也。”《禹贡地域图·序言》 裴秀依据“制图六体”理论绘制了著名的“禹贡地域图”共十八幅,图上不仅绘出各诸侯、府县的政区,居民地的位置,而且把古代的九州、历史上各王朝曾经举行会议的会址,签订条约的地点、古地名皆表示出来;这一工作开创我国古代地图绘制学。李约瑟称他为“中国科学制图学之父”,与欧洲古希腊著名地图学家托勒密(PtolemaeusClaudius,约公元90-)齐名,是世界古代地图学史上东西辉映的两颗灿烂明星。 史海钩沉:中国古地图之最中国的古地图,可以溯源至中华文明早期的夏代,但流传下来的古代地图却为数极少,因为地图本身的特性、古代地图介质的不易保存以及地图制作的复杂性都影响着它的传播。因此今天我们能看到的古代地图实物是非常少的,其中的“之最”,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年12月在湖南长沙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驻军图,是目前发现的最早的军事地图,也是最早的彩色地图。图中防区界线、军事地点等用朱红色表示,河流及人工蓄水池用蓝、青色表示,水坝及居民点用黑色表示。 国内现存最早的印刷地图是宋高宗绍兴年间杨甲编撰《六经图》中的《十五国风地理之图》。科技史专家李约瑟说:“欧洲的第一张印刷的地图要比它晚年左右。”不仅如此,此图制图水平也远在欧洲第一张印刷地图之上。 清代康熙皇帝组织测绘的《皇舆全览图》,是中国第一部实测地图,无论从数学基础、实施测量的规模之大和时间之早,还是从地图内容的详尽程度和彩色绘画水平来看,都是中国和世界地图学史上极为珍贵的地图作品,此后年间出版的地图多以此图为蓝本。在西藏测图时,还发现了珠穆朗玛峰(《皇舆全览图》上标明为“朱母郎马阿林”,系藏语“女神第三峰”的音译),比印度测量局的英籍测量员埃佛勒斯(G.Everest)在咸丰二年(年)对此峰的测绘要早年。科技史专家李约瑟认为:该图不仅是亚洲而且也是当时世界上所有地图中最精确的。 华夷之辨:地图上的思想史在不同的地图上观察古代中国人世界观的变化,是很有趣的事情,因为这种地理想象(geographicalimagination)实际上是一种关于政治和文明的想象,在这种想象的历史里隐藏着很多观念的历史。 毕竟地图都是人画的,绘制地图本身就有凸显有隐没,在显隐之间,不免就有人的思路在里面。重视交通的,会凸显道路而忽略其他,关心古今沿革的,会忽略物产而凸显城镇关隘的变化。堪舆家的地图注意的是朝向、方位和龙脉之所在,旅行者的地图关心的却是旅游景点和shopping地点。 中心和边缘 利玛窦地图是首次绘制出五大洲的中文世界地图,在地图上中国位于世界的中心。 特别容易引起政治联想的,是地图上视觉的中心与边缘位置安排。中心和边缘,实际上不仅是一个地理位置的问题,而且也是在分辨价值的差异,更是在确认”自我”与”他者”。语言中就常常有这样的例子,比如当人们说”外地人”的时候,常常是无意识地把自己定位为”本地人”的,而”本地人”的背后,又是有此地为中心的意味的,这就像巴黎人说”外省人”,香港人说”北佬”,北京人说”外地民工”一样。 在地图上的大小,背后却还有更多的思想史意义,比如说,宋代的《华夷图》、《禹迹图》、《舆地图》在画东西各国如日本、暹罗等等,都会画得很小。明代《乾坤万国全图古今人物事迹》、《天下九边分野人迹路程全图》,也在明明得知了世界地理以后,仍然把各个听说的国家画得好像一处处的小岛,这种安排显然有天朝大国的自我想象在内。 被学术界普遍誉为第一个摆脱了”华夷”观念的徐继畲,在《瀛环志略》卷首的地图中,仍然把中国画得仿佛占满了整洲。 赞赏 长按鍖椾含甯備腑绉戝尰闄㈠ソ涓嶅ソ鍖椾含浠涔堝尰闄㈡不鐤楃櫧鐧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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